反而是“受害人”君饮,委委屈屈远远坐在一旁,双手规矩搭在膝盖上,裤子短了一截,露着白皙的脚腕,也都看起来乖顺又充满了冤屈。
他垂着眼,镜架滑在鼻尖上,似是不习惯这种不适,他蹙着长眉,一声不吭。
茶历笑得很大声。
等他笑够,丢进去的肉片也都煮好了。
茶历对君饮说:“不用坐那么远,你坐过来一起吃。”
“我不饿。”
“饭总是要吃的。”茶历淡淡说道,“来吧,在家都是要吃饭的。”
君饮似是在权衡危险性,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遵从了茶历的话,挪到了茶茶旁边的小椅子上。
茶茶掀开锅盖,热气氤氲。
镜片起雾视线朦胧的刹那,君饮心中诧异,他遵循着第六感,把“目光”转向了坐在身旁的茶茶身上,而后,一股暖流涌进心中,使他整个人都舒适了。
家……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暖的。
等镜片上的白雾自行消退后,他低下头,看到眼前的小碟子中已堆满了食物。
茶茶边吃边问:“报警了吗,怎么说?”
君饮愣了会儿神,试探地拿起筷子,筷子尖轻轻戳了戳肉片,像是在试探毒性。
茶历吃着说着:“报了,但他情况你也见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找朋友帮忙问了,你也知道,总署第一要务是忙治安,像他这种,只能等着看其他区有没有失踪报案的,这边才能处理,在这之前,就让他先在这里住下。”
君饮抬起头,看向茶历,蹙起眉,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