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
“奴家在。”我软着腰骨偎依在他掌心里,吃吃一笑。
他捧起我,神色微凝:“你是不是染了疫病?”
“疫病?我都是个鬼了,怎么会染疫呢?”我笑得欢快淋漓,忽然脑袋一歪呢语道:“好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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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失去意识却也是神智不清,在忽冷忽热里上下起伏了很久,仅剩的一点意志反复在心中念叨,原来鬼也是能生病的。梦魇似的昏沉笼罩在脑袋上,身体里的
腹部空空的,我迷迷糊糊一摸,还是空的。空的……我被烧糊了的脑袋咔哒卡住了,眼泪刷地冲出了眼眶。被面塌下去几分,刘海被捋到一旁,舒适的沁凉贴着额头渗进脑袋中:“难受吗?”
我艰难地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勉强看见床上床下都立着一个人,我哭出声:“没了,没了……”一边揪着自己的肚子,很是伤心。
“咳咳,老夫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床下那人剧烈咳了两声,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请老夫来?人鬼两族通婚有孕已极为罕见,怎还如此大意?!女娃啊,你莫伤心,这胎没了下胎咱再怀就是了……”
“……”
我止住哭声,迷茫问:“什么再怀?”
那老头朝我的肚子翘翘下巴,我摸了下瘪瘪的肚子,我啜泣一声道:“我说的是我的修为呀。”
“……”
老头被提着胡子丢了出去,待门关上时我又头轻脚重地躺回了被子里,关门的人又坐回了床上。我往里避了避,吐着热气含糊道:“热死了,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