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挑眉。

不怪司淮,沈愿的行为和他的性格出入真的太大了。

他下一看毛巾,总觉得里面藏了条蛇。

见他迟迟不接,沈愿干脆直接自己上手,他一米七多,想要给司淮擦头发可能得踮着脚,沈愿想了想这个形象,就觉得自己像个鸭子。

索性,他就把毛巾搭在司淮脑袋上,让他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司淮后知后觉地擦脑袋,病房的灯已经关掉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小夜灯,光线微弱。

“你要睡了?”司淮问。

“嗯。”沈愿坚持把被他打断的哈欠打完,眸光水水的,“你要洗澡就自己去,衣服可以穿我的,自己拿。”

司淮也不知道嗯没嗯,沈愿话音一落就睡着了,气息绵长均衡。

司淮从厕所出来,湿衣服已经换掉洗了,放空调底下吹估计明天就能干。

他擦这头发,鬼使神差地走到沈愿床前。

小夜灯灯光暖黄,照的他的脸格外柔软,像只袒露肚皮的小兽。

因为侧着睡,脸被挤压地变形,嘴唇微微张开,粉嫩粉嫩的。

就不知道怎么想的,司淮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手了。

他的手指按在沈愿的嘴唇上,红与白的碰撞,往下压了压……

好软。

而且温热。

司淮触电一样抽回手。

他刚才要是再用力点,手就戳到沈愿嘴里了。

在心里暗骂一句脏话,司淮把小夜灯的光线调到最低,钻回了旁边的小床,很刻意地背对着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