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别扭了,难受。

想了想,司淮还是决定赌一把。叫了车,回家。

他家里世安有点远,车晃晃悠悠二十多分钟,给司淮颠的打瞌睡,脚一沾地,才发现下雨了。

司淮不喜欢下雨天,好像在这个自带bg的天气,人的悲伤和不幸都会被放大。

他淋了一脑袋雨,刚把钥匙插进锁孔,身体僵住了。

司萧从官,外看是个很体面的人。只有司淮知道他君子的外皮下到底藏了怎样的污垢。

司萧在他很小的时候也不那样,只是后来和母亲离婚,看他越长越像母亲,就忍不住心里的暴虐。

他是个懦夫,外在的压力和恐惧,全都化成一声声怒吼。

好在,司萧很少回家,他工作很忙。加上司淮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住校,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样的悲剧也就很少发生。

但是今天,司萧在家。

司淮每周离开家的时候,都会上两道锁,不所谓小偷不小偷,主要是为了眼下的情况。

门一道锁都没有了!

他回来了。

司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从小的阴影印刻在骨子里,他不敢面对。

所以,他逃走了。

住酒店需要身份证,身份证在学校。思来想去,能想到的只有沈愿病房里的那张陪护床。

司淮凡事习惯性硬着扛,抗不过去也不会勉强。

所以,他又回来了。

“怎么淋得这么湿?”沈愿翻身下床,给他递了条毛巾。

司淮都做好了被嘴损小少爷嘲笑的准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