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人见不妙,又拦不住钱使臣,连忙回去向姜行止禀报了。

这厢沈愿刚刚喝了药,药劲儿上来,加上正直午后,困劲儿直往外冒,左右现在他也是个闲人,沈愿也没多犹豫,躺下休息了。

钱使臣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药味,心想来报的医官果然所言非虚,沈愿这从小温室里养大的,经历如此巨变,心态果然大受打击,落了心病,身子就难治了。

他进来的时候,沈愿还没睡着,只是迷迷糊糊有那么点意思,听见动静,他还以为是姜行止,毕竟姜行止偷偷摸摸的,每次以为他睡着了干的那些破事,他都清楚。

钱使臣靠近沈愿两米之内,沈愿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姜行止身上常年带着一种香,这是王宫里独有的,从雪松里提取的冷香,而不是这样低劣鄙陋的香料。

所以,钱使臣的手刚刚伸过来,就被沈愿扣住了。

一看来人是他,沈愿眼神都不一样了。钱使臣看着他和姜行止如出一辙的眼神,不屑冷笑:“殿下此刻还装清高呢?”

沈愿看着病歪歪的,抓人的气力倒是不小。

钱使臣费劲扒拉两下才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嘴上又开始嘚吧嘚吧。

他要说的无非也就那些,损得很,专门捡人痛处说。

什么亡国啦,沦为阶下囚啦……

沈愿心里一丝涟漪都泛不起来,只觉得他着实吵闹。这场宫变确实给他不小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这天他也一直思索着,只是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