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使臣说的那些,和他所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愿甚至有点想提醒他,不是所有人离开权位都活不了的好吗?看看他现在,哪怕是个阶下囚,姜行止依旧好吃好喝好招待。

大概是沈愿的消极不配合戳中了钱使臣,他一怒之下就开始胡言乱语。

说的都是一些往自己身上揽死刑的话——

譬如姜行止把沈愿送给他玩了,他们纪国加冕礼服都做好了,就等着把他这个尴尬的太子处理掉自己登基了。

说着,还配上扯腰带的动作,看起来急不可待。

说实话,他肖想沈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以为姜行止那样的脸才是上佳,直到看见沈愿,才知道什么叫做完美的艺术品。

沈愿无语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他看起来特别好占便宜。

沈愿虽说打不出法攻,物理伤害也是一等一的,以前不用是因为要么敌众我寡要么没必要他动手。

当然,这具不给力的身体也是关键所在。

沈愿正打算动手,门哐的一脚被踢开。姜行止的模样,鬼见了都要退避三分。

他显然是跑来的,衣衫微乱,腰带都歪了,额上覆着汗,双眼赤红。

钱使臣是吓个半死,直接瘫软在地上。

沈愿不光没被吓到,甚至有心思在心里吹个口哨,初步估计钱使臣会死的很难看。

“世、世子,您听我说……”钱使臣膝行着爬过去,拽住姜行止的衣摆,开始口不择言:“是他,是沈愿,是沈愿勾引我的,他说和我做交易,把他自己给我,让我帮他夺位。”

姜行止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钱使臣以为自己说动了姜行止,心里一喜,继续:“他还说了您不少坏话,说您乱臣贼子,谋权篡位,我都替您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