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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认真地称赞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标准机甲,让顾长安不禁失笑。

谢廖沙用眼神示意顾长安跟他走,他们走到下一个机甲舱,那里同样站着一架待机状态的标准机甲。

顾长安首先注意到的是待机配色,五米高的标准机甲,全身都是古旧的深铁色。让人不禁联想到战争史上那些古老的战船,又或是更远古时代的旧铠甲。

在机甲摊开的左手手心,有一个锈红色的图案,是交叠的镰刀铁锤。

谢廖沙对顾长安解释:“我是阿列克谢叔叔抚养长大的,他是我父母的朋友。喜欢自称是共_产主义者……但我他什么是共_产主义,他又回答不上来。”

顾长安似乎察觉到,谢廖沙在他面前,不像开始那么沉默了,说话语气也不再是没有起伏的过分冷静的样子。

也许,谢廖沙本身性格就是这样,熟悉后就不会那么惜字如金?

这个锈红色的图案很漂亮,既然谢廖沙将它展示在待机机甲上,顾长安问:“那么,你继承了他的信仰?”

谢廖沙伸手抚上机甲外壳,望着镰刀铁锤图案,微微摇头:“信仰根本不了解的东西,是在欺骗自己。这是为了纪念阿列克谢叔叔,他是个能用丢弃的土豆皮、胡萝卜皮酿酒的酒鬼,他把自己喝死了。”

谢廖沙说的前句话,恰好也是顾长安对待信仰的看法。可后句话锋一转提到这种伤心事,于是顾长安的声音更柔和了,安慰道:“我很抱歉。那么,机甲的名字卡秋莎,是为了纪念你的母亲?”

听到顾长安记得卡秋莎,还猜对了纪念母亲的意图,谢廖沙的灰蓝眼睛一亮,若不是及时垂敛了眼眸,简直像头兴奋的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