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赶忙去准备了。
这些天里, 他和葛正修一直在为上京的事准备着,孩子那里也说清楚了,只是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他先做了一点醒酒汤,给吐了一回的葛正修灌了下去, 至于客房里的几位,为了避嫌, 就免了。傍晚的时候,葛正修就醒了,醒来就发现傅居言在厨房里忙碌着,儿子卫青宁在给他小爹打下手。
院子里传来孩子玩闹的声音, 是葛小胖和葛子明在抓着不知道打哪里捉来的母鸡哇哇叫, 葛翠儿提着裙摆蹲在水井旁,面前是一个木盆,小姑娘愈发水嫩的手指熟练地动着,看样子是在洗什么东西。姑娘家沉静温婉的气质在日渐成熟的身躯下慢慢显露出来。
他收回目光, 醉后的大脑还有些不舒服, 有些懒懒地靠在厨房门边上,问里面的人, “这就摆宴了吗?”
傅居言乍一听见他的声音也不惊讶,回答他的同时手上动作也没停,相较于平日里总是摆着的笑脸,显得有些沉郁,“迟早都要走的,长痛不如短痛。”
葛正修静了静,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武宁将军他们呢?”
卫青宁回来的路上就被张继两人告知了家里来了军卫的事,非常好奇,回来见了小爹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客房里偷偷看了睡着的军卫几眼,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军卫腰间的金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厉”字,小孩儿对着这块金子研究了好一会儿,严肃地下了结论,这来的一定是真的小爹的娘家人。
这会儿就思路很清楚的对他爹道:“在前面客房里,他们酒量不行,还在睡。”
对于有两个人吐了一堆秽物在地上的情况,在香气四溢的厨房里,卫青宁选择不说。
葛正修点点头,看了傅居言一眼,还想说什么,但见傅居言没了笑脸的侧脸有些冷然的样子,就走出去,去后面院子里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