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严叔满心惊奇:哎呀,这同学真聪明,说得对!
秦渊这孩子就是太懂事,太处处替人着想了,永远比大人还理智冷静、无可挑剔。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对着大人撒娇耍赖,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小渊不用反倒替大人着想的。大人不包容孩子,又去包容谁?”他小心地插嘴。
阮轻暮冷笑:“是啊,父爱母爱的话,不好好表现出来,留着干什么,打算保值增值?”
秦渊的手被他这样轻轻握着,汹涌翻腾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些。
“也无所谓。”他淡淡道,“父母和子女的关系也不用强求。人总是要长大的,总得将来自己一个人生存。”
刚刚说完,他的掌心就被人狠狠掐了一下,阮轻暮扭过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瞪着他。
秦渊心里微微一暖:“嗯,也不会一个人,总会找到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车辆开到了爱民巷,阮轻暮下了车,向着秦渊挥挥手:“明天一起做卷子?”
秦渊微微一笑,清朗眉目在夜色里若隐若现:“等我,明天我来找你。”
严叔正要开车,阮轻暮却忽然飞身上前一步,弯腰在车窗前,嘴唇轻柔地贴近秦渊的耳朵。
“无论是发生什么事,别难过。”他低低耳语,眼睛里温柔又怜惜,“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这个新晋的小男朋友。”……
张灯结彩的大街渐渐变暗了,通往郊区一片偏远的老式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