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三个人,他的声音虽小,秦渊和阮轻暮都听得清清楚楚。
阮轻暮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一下秦渊的肩膀:“去吧,我正好也该回家了。”
秦渊沉默站立着,一双凤目里刚刚还满是温暖笑意,现在已经重回了平素的冷漠。
他看了阮轻暮一眼,柔声道:“那先送你回去。”
阮轻暮也没推辞:“好。”
秦渊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肃穆的纯黑色大衣出来,几个人一起沉默着下了电梯。
阮轻暮和秦渊一起坐在了后座。车辆开出小区,先驶向了爱民巷。
后座上,秦渊忽然问:“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叔在前面小心地开着车:“凌晨就到了,紧跟着你那列车。我去接的车。”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本来想立刻来这儿的,我和他说,你劳累了一夜,肯定得补补觉,他就去了老宅那边。”
秦渊不吭声了,宽厚的脊背挺直,坐在那里的姿势紧绷着。
阮轻暮瞥了一眼他紧握的拳头,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悄悄伸出手,盖在了秦渊的手上,小声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不高兴也好,委屈也罢,别当锯嘴葫芦,更没必要事事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