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声音柔和:“因为我没人可以怪罪了。”
这话原本只是平常,可是阮轻暮听着,却心里蓦然一酸。
“行,准你了。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都可以怪我。”他慢悠悠地说,“反正你这种人,这种时候也不多。”
好半晌,阮轻暮又问:“那你回来的时候,还敢不敢听我爸的英雄事迹了?”
秦渊声音低低的:“要的。你到我家来,慢慢说给我听。”
“好啊,一直说要去你家健身房打沙袋呢!”阮轻暮精神一振,“看我到时候打得你满地找牙。”
秦渊郁郁的语气终于淡去了,在那边轻轻笑了一声:“健身房里有一块厚地垫,你打输了,可以躺在地垫上面,一边拼命喘气,一边休息,一边慢慢说。”
阮轻暮佯装大怒:“呸,为什么不是你输了?你才拼命喘气呢!”
“哦……也许都会很累吧。”秦渊声音忽然有点奇异的哑,“不过没关系,出汗太多的话,可以在我家洗个澡。”
阮轻暮握着电话,在床上趴着,仿佛被定住了。
脸烧得厉害,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可是明明就是很正常啊?!
慌了那么片刻,他若无其事地打哈哈:“我才不要。洗完澡没有换洗的内衣,多难受。”
那边半晌没接话,正当阮轻暮的心跳怦怦直跳时,秦渊极低、极忸怩的声音才传来:“你可以穿我的。我的应该比你大一号,你肯定能穿得下。”
阮轻暮呆呆地听着,忽然咬牙:“凭什么你就大一号?胡说,我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