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怒目而视,连门都不给他进,扬声喊来了管家。
管家垂垂老矣,行来,对着盛长渊叹道:“若是来寻王爷的,便不必再寻了。阿茶他们已将王爷的喜爱之物都带走,现在已下葬了。”
盛长渊急道:“可知葬在哪儿了?”
管家道:“不知,阿茶说王爷自生病以来过得已是不好,不想他去了还受俗事庸扰,要葬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盛长渊道:“可能让我进去再看一眼?”
管家摇摇头,“你是以陛下的身份说这句话,还是以影一的身份?如是陛下,奴才不得不从,如是影一,当知道王爷还想不想让你进来的。影一不会违抗王爷的命令。”
他这话实属大逆不道。
盛长渊却没有追究此事的心情,他朝管家施了礼,深深看了寂寥的熟悉的谦王府一眼,转身离去了。
不知何时,身边的侍卫已一个不剩,玉玺早就被偷走了,北辰国吞并了南辰国,某皇子被推上位登基为帝。
盛长渊望着偌大天地,已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地。
他一直走,一直走。
又冷,又饿,又困,又迷茫,可仍然迈动着冻僵的双腿前行。
仿佛他再多走一段路,便能看到洛禾的身影了。
洛禾必然是笑得很开心的在朝他招手。
山高路滑,盛长渊一脚踩空,跌下山崖,血洇湿了一片血。
他摊开双手,知道自己是要死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想找的人,还没有找到。
临死之前,盛长渊听到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