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渊醒了。

他发现最后那个不是梦。

他一只手臂废了,一只手臂骨折,伤口都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现在连自己照顾自己都做不到,要吃要用都要人服侍,俨然成了个废人。

他还发了高烧,几乎起不来床。

硬撑着好不容易下了地,便摔倒在地。

他从不留人近身伺候,门外听到动静的宫女推门而进,被他呵斥了出去。

盛长渊跌跌撞撞爬起来,脖颈间空荡荡的,玉佩被阿茶拿走了,心里也空荡荡的,因为心连着洛禾一起被阿剑挖走了。

他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这都应该是他的啊。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再回到那段时间,再回到那天晚上。

洛禾软绵绵甜蜜蜜的抱着他的脖子,说那你欠我的可多了。

他愿意还一辈子。

可现在,还还给谁呢?

什么都没有了。

盛长渊哀切至极,终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整个人都颓丧下去。

他能感觉到,他已经活不久了。

便是死,他也要和洛禾葬在一起。

“来人,备轿——”

盛长渊先往谦王府去了,府中只留了看家的管家和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