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故意做这样的事情,总不会是不想活了,除了为了伤害他,盛长渊想不到别的理由。
洛禾喉咙发痒,扶着床撕心裂肺咳了一阵,口中隐隐泛出血腥味来。
他抓握着床沿的手指崩的用力,骨节隐隐发白,心中却是对自己这个状态还算满意的。
他病的越重,越一副要死的样子,就越会提醒是盛长渊造的孽,被虐的越深,就爱的越深。
基本是躺着吐吐血就能刷攻略进度的好方法。
盛长渊急的不行,抱着他为他擦了唇瓣,又端来温水喂他服下。
洛禾面无表情的接受着盛长渊的动作,没有一丝抗拒,乖巧地像个人偶娃娃。
盛长渊心底发慌,原本责问的心情也弱了下来。
洛禾止了咳,又用了药和粥,闭目休息一阵,掀开锦被要下床。
“你好好休息,下来做什么?”
洛禾淡淡道:“我要洗澡。”
他不顾盛长渊的阻拦,执意下了床,刚一落地,脚下一软,若不是盛长渊接住了,准得摔一个好的。
盛长渊怒道:“你故意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风寒未愈,洗什么澡,嫌自己病得不够重吗?!”
洛禾并不理会他的怒火,执意道:“我要洗澡。”
盛长渊深深吸了口气,“……不准!”
洛禾握住他的袍子,“盛长渊,你不是一一了。一一最爱干净,有一点脏的就要洗得干干净净。”
盛长渊:“洗!”
他欲唤人抬热水来,想到什么,视线落在洛禾细瘦地一手能圈过来的手腕上,心里堵得慌。
洛禾正仰着头在看他,那双如今竟能读出沉静味道的琥珀色眸子中似蕴藏了湖光水色,又像是只有一个他。
他久违的再次体会到了这种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求饶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