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躬身道:“属下影三,奉主上之命寻易阁主。”言罢,径自开了门,一下窜出去,伸手扶住将要倒下的苏鸿宇。
“鸿宇”易渊不太敢去看苏鸿宇难看的脸色,“你知道了?”
在他身后,景凌之再也控不住在经脉里四处乱撞的内力,猛地喷出一口血,身体一软,直接栽倒易渊身上,失去了意识。
“凌之!”苏鸿宇拼着全身气力几步走到榻前,伸手去探景凌之的鼻息,直到感受到微弱的气流打在指上,才松了一口气,紧挨着景凌之瘫在榻上。他仰躺着喘息几声,借影三的力重新坐起身,道:“易伯,您和凌之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易渊无言以对。
苏鸿宇也知道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翻到的苗疆曲谱有残缺,只记了曲子却没标效果”
行吧,这可真是景凌之的作风。知道没时间去苗疆重新调查,解蛊的事又拖不得,就索性以身相试。从来没有哪一刻,苏鸿宇这么清晰的认识到景凌之是一个影卫,果断决绝,为达目的不计代价,对人狠对自己更狠;也从来没有哪一刻,苏鸿宇这么恨景凌之是一个影卫,如此轻率就将自己的性命作为可以牺牲的筹码交换出去。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景凌之沉稳可靠的背后,藏了多少腥风血雨,多到他早已不在乎生死。
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
苏鸿宇挥开影三支撑他肩膀的手,稳稳站起来,从易渊手中接过景凌之,为他散开高束的马尾,扶他平躺在榻上,抚过他因痛楚而苍白的脸,用袖子擦去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再抹去他嘴角残留的血,问:“还有多少没有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