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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孙秘书听他提起沈渝修倒是略感意外,转念一想,以为裴序是怕丢了金主,“这个项目沈总不是主要的投资方,损失不了多少。”他刻意把话说得轻飘飘的,“况且,谢董将来总免不了跟沈总打交道,我们会留些余地。”

裴序不置可否,结束通话去安抚裴荔。当晚耿征明带着几个片警连唬带吓地教训一顿,方家人老实不少,出了警局大门,便连夜消失无踪。

也幸而他们走的快,等裴序腾出手修理时,已经找不到人了。

次日中午,裴序如期把东西放到了w酒店的前台。前一晚或许是因为裴荔的事,又或许是因为那个u盘,他睡得很差,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地向前。

日光明晃晃照在头顶,他走出那一条街,步入一片阴凉区域,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

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分钟,裴序路过了一家有着大而锃亮的玻璃窗的花店。玻璃窗附近悬着许多球状的、散发暖黄光芒的灯泡,给其下的花朵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漆得纯白和深蓝的铁质花桶里放着大束大束的花,有玫瑰和其他,每一朵都是新鲜的、美丽的,但不知道是裴序心烦意乱,认不出其他的花,还是眼中只能看到那些玫瑰。

总之,他生平第一次踏入花店,很奢侈地浪费了一笔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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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天说是让裴序晚上过来,但沈渝修一整天都非常忙碌,晚餐时间主动打了电话,疲惫地说还在开会,暂时脱不了身。

等他好容易离开公司,已经是深夜,沈渝修累得兴致全无,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便上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