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孙家老大听不清他爹说了些什么。

就看见老头子在墓前拜了拜,然后钻进了一旁的盗洞。

盗洞和装菜的窑洞差不多,它的‘屋顶’和‘墙壁’非常厚,不容易传热,因此冬暖夏凉。

冬天的时候蛇鼠都爱躲进去。

孙家老大暗叹老爹胆子大,解了疑,也就原路返回。

靠着盗洞里捕来的蛇,一家人总算平安度过冬天。

开春的时候孙老头开始出现不对。

先是三天两头感冒发烧。

接着全身乏力下不了床。

后来嚷嚷着身上痒,挠得全身都是血印子。

再后来脸上浮出一块儿大黑斑,黑斑皲裂出血。

裂开的纹路像足了蛇皮。

迷信一点的村民猜是蛇吃多了遭了报应。

也有人猜是蛇肉没煮熟,把寄生虫吃进肚子里才生了病。

孙老大觉得不是,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和盐使墓有关。

蛇肉一家人都吃了,就算生病、遭报应也该全家人一起。

温如昫喝了口玉米粥,不再开口。

卫延掐了他一把:“接着讲啊。”

“没了。”

“又没了?”

“我编不出来了。”

“编的?”卫延提高嗓音,亏他还真心实意的怕了。

“也不全是编的,一半一半吧,我又没跟在孙老大屁股后面哪儿知道那么多细节。”

卫延掀被子罩住头:“……”冷战!狗男人够可以的,以前不卖水果,摆个摊说书怕是早就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