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也觉得内院的事情繁琐复杂,还不如打一架痛快。

她欣然地回了府邸。

而朱佩姑姑那边厢也命人准备了,她的侍女凤儿凰儿已经准备好今晚要用的东西,就搁在妆台上。

也不出朱佩姑姑所料,侯爷求亲之后,果然就冷静下来,觉得是一时冲动,在这个节骨上与朱佩成亲,是会害了她的名声的。

因此,今晚他回来之后,在书房里想一下说辞,便来到朱佩姑姑的屋中。

朱佩姑姑仿佛不知道他要来,刚披衣要出去,见侯爷进来,微微错愕,“侯爷来了?吃了吗?”

江宁侯因着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要说,因此态度显得十分谦恭,“吃过了,姑姑吃了吗?”

朱佩姑姑叹息,“这中午饭都还没吃呢。”

江宁侯一怔,“中午饭都还没吃?这什么时候了?你这还要出去啊,先吃了饭再去吧。”

朱佩姑姑无奈地道:“只怕还真来不及吃了,明日是江宁侯夫人的二七,牌位要送回来了,这总得备下明日的菜肴吧?也没个定数,不知道来多少人。”

江宁侯眸色淡了下来,“不必张罗了,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该给她的,还是要给,这体面也是给侯府。”朱佩姑姑道。

她一点都不内疚拿死人来做文章,那死人还害活人来做文章呢。

人死后,头七拜祭,二七就是近亲的那些人来脱孝,一般会摆下几桌酒,而就算不戴孝的,但凡沾亲带故又不愿意在丧事期间来冲撞的亲朋好友,都会选择二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