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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是湿的,热的。余冉摇了头,垂着眼,像是又阖上了。

他皮肤偏白,唇色也浅,可被亲一亲,揉一揉,脸颊和唇就有了血色,咬着纪肖鹤脱下的白衬衫,齿缝里溜出又轻又软的哼声。

他俯身,将他齿间的衣角扯出,亲住他。

慢慢的,墙上挂钟的时针走了一格,余冉的腿也能放平了。

纪肖鹤拿手边的薄毯将他盖住,去书桌旁的小茶几倒水。

余冉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才缓解,一开口,还是哑的:“我明天回家住,后天跟助理开车去邻市。”

纪肖鹤放下水杯:“嗯。”

余冉靠在沙发背上,将薄毯裹紧了点:“又有几个月见不到了。”

纪肖鹤道:“就两个小时车程。”他伸手,抚他鬓角被汗湿的头发,“周末可以去看你。”

“好啊。”

第28章

一个没拍过电影的导演,一伙没演过电影的演员。

十二月下旬的伊始,一个草台班子就这么在虹城的邻市来州搭了起来。

虽是草台班子,但待遇半点不差,包吃包住,工资不少。拍摄器械虽简单,却都是最好的型号,总之,导演有钱。

余冉在簇新的场记板上写下“他”的字样,将笔和场记板一起递给严和,严和接过,在后面写下英文的he?she?

他写完,将场记板收起,对上余冉的目光,解释:“毕竟是第一次拍电影嘛,哈哈!这个就不用,留作收藏了。”

余冉:“还有不用的吗?也给我收藏一个。”

这部电影多为室内拍摄,严和租的房子早打理好,床还是靠着窗,铺了浅蓝色被单,床边两步远放着个半人高的小桌,细长的木腿,桌面黄漆掉了泰半。据严和说这是他从来州的旧货市场淘来的,还有电视柜、老彩电和墙上的画,均来自同一个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