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新年第一日,院子里直到中午才有了动静。甘幼宁懒洋洋喝了鸡汤吃了面,这才往外头瞧去:“那檐下是什么?怎生亮晶晶的。”
“那是冰凌子,”蕊儿应声答了,“夫人今日可是要多穿些,这雪后最是冷了,冰凌子都快结到地了。”
“可不是嘛,京城里才没有这般雪景呢!”晚梅拿了绣绷子过来,“夫人今日不出去嘛?”
甘幼宁接了绷子过来瞧了瞧,叹了口气:“不出去了,这绣花怎么就这么难呢?要是嬷嬷在这里,恐怕又要生气了。”
“夫人谦虚,夫人这一回绣得很好看的!”晚梅没有夸大,比起之前的,这一次的梅枝当真是好的。
“是吗?”甘幼宁又端详了一下,“嗯,也是,我也觉得挺好,今日加点紧,应是能做出来。”
司九楠从屏风那边的书案转出来,手里捏了信笺,司棋躬身接了与甘幼宁问了安便就往外头去。
甘幼宁扬手将蕊儿与晚梅屏退了,亲自将汤面端到他面前:“夫君快吃,我替你尝过了,很好吃!”
“好。”司九楠执起筷子来,瞥见她手中的物件,“你绣的?”
“答应夫君的嘛,”甘幼宁也是很大方就给他瞧了,“是不是跟这簪子很像?”
男人目光落到她发间的赤玉梅簪上,温润笑了:“嗯,很像。”
“就差一点点了,待我收个尾,夫君就能换个荷包了。”说着很是利索的,当真抿了绣线出来,垂头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