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忽然沉了一下,是木行水坐到了公主身边的车辕上,与她一道驾了马。
往城外驶出的时候,甘幼宁拍了拍蕊儿,后者狐疑凑近了些,只听自家主子神秘兮兮问道:“你可是瞧出些什么门道来?”
“夫人说得哪般?”
“笨!外头两个啊!”甘幼宁声音更低了些,“我怎么觉得,木谷主对公主很有些意思?有公主的地方就有他。”
“这个……奴婢不知……”
甘幼宁还待再分析,就听外间男人声音:“夫人,小心。”
“哎呦!”本是平顺的马车哐郎一下也不晓得嗑着什么,甘幼宁气得咬牙,发上的簪子都险些落了地。
“木谷主若是不会,还是叫公主驾车吧!”甘幼宁理了簪子,闷闷道,外边却是再无声音。
蕊儿过去安抚着:“夫人莫气,应不是故意的。夫人这簪子何时来的,倒是好瞧。”
这话很是顺遂就叫甘幼宁转了话头,伸手又摸了摸:“那是!这是你姑爷亲自拿赤玉雕的,我自然是要日日戴着!”
“姑爷竟是会这等手艺!”
“那是自然。”应着话,甘幼宁就自觉好笑,那人莫不是以为她是个傻子,京城与北疆这般远,王贺之再殷勤,如何能这般快的车马送来?怕不是欺她眼拙,簪尾的宁字她可是瞧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