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告?!”

“东宫言说,此疫乃人为,另有据作证,是大殿下为搏声明,以一城百姓为代价。”司九楠平静说着,只言语已然缓下,“此番想来,倒是提醒了我们。那日我陪木兄探查了京中所有医馆,皆是有迹可循。”

“是……是他贼喊捉贼?”

“是了,”司九楠见她神色,又道,“不过你放心,既是早有发现,便无妨。京中被收购最多的就是栀子与地骨皮,木兄据此可以推测出些许症状。我记得前世后来木兄也是去瞧过的,说是此疫可治,根在北疆。”

甘幼宁当真是一团糊涂,只隐约觉得,此番来北疆,怕是牵扯了许多事情来,心下不由就更担心了些:“夫君,你……”

“夫人莫要担心,若是一应皆是重来,那上一世,岂非白活?”司九楠笑了笑,“东宫既是照旧,我们也势必不会叫他做成最后的结局,莫怕。”

“我不是怕这个,我只是……”甘幼宁瞧住他,“我只是怕你太过操持。你若是与世人说你是天神下凡,那倒是一句话的事儿,可你只凡人,便就是我,若不与你一道重来,也不会轻易信了你的话。”

说到这里,心里更是难受,甘幼宁:“你得布置多少,才能叫这些破锣事情都好生收场。”

司九楠知她真心待己,却不想会亲耳听得她的心疼,整颗心都软将下来:“待得一切结束了,我们便就走得远远的,寻个无人处住下,再不沾这些。”

“好。”想了想,甘幼宁却又摆了头,“那也不行的,世外隐居这种事情便就是嘴里说得松快,我倒是觉得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