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沉沉的笑声传来, 片刻男人才闭了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一补觉,当真就补到了午时,甘幼宁睡饱了, 起身瞧见男人已经在桌前瞧着东西, 这便揉了眼睛:“夫君看的什么?”
“大殿下的信。”司九楠转眼瞧见她散着的发,“你过来。”
“做什么?”嘴里问着, 脚下却已经很顺溜地过去。
男人笑了笑, 将她拉到自己腿上:“贺表兄说铺子里收了个很是好看的玉簪, 着人送来与你戴。”
“贺表兄?”甘幼宁垂眼, 瞧见他手上赤玉的簪子, 雕成了一点红梅, 一看就是上品,“这簪子甚是好瞧, 也不知是谁家的玉匠。”
“喜欢便好。”司九楠将信放下, 又替她绾了发细细簪上。
“好看吗?”
“好看。”如何能不好看呢,司九楠看着她就挪不开眼。
甘幼宁伸手又摸了摸, 自觉甚好, 这才看回桌面上:“大殿下说的什么叫你这般愁?我看你都瞧了两日了。”
司九楠伸手将那信展平, 指点与她瞧:“临近年关, 南边的鞭炮坊最是繁忙,只那管事的何爷至今未曾出现,反是来了新人接管。”
“鞭炮坊?之前回祖家你是在查这个事儿吗?既是换了管事的, 保不准事后边主事的也换了,将鞭炮坊给卖了呢?”
闻言男人的眼却是一亮,只稍停一刻:“夫人说的是这个道理,只这鞭炮坊不是私坊,不存在变卖,若是易手,只能是主事者的交易。”
甘幼宁听得不是很懂:“有什么问题吗?为何要查这个坊?”
司九楠看住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带了些怅然:“你可还记得楚见昀埋的火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