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幼宁咬了唇,却摇摇头:“不成的娘娘,夫君既为男儿,本便有意气,他自小就熟读兵书,最晓排兵布阵,又佩服二殿下戍守边关,才想要走此一路。说到底,虽是行了巧径,也是因着想凭真本事立于人前。”
说着,她扬起脸来,认真道:“夫君说过的,万事志为先,后有谋。娘娘不必费心啦,民妇代夫君谢过。”
这一次,便已经拜跪下去。
“你这孩子……”
“你夫君名唤什么?”
这声音叫二人都怔住,夏贵妃一抬头:“回来了?”
甘幼宁不知是何情况,回身去瞧,只见那高大男子,此刻手中很是不般配地拿着几条花枝,不是楚见恪又是谁!
“民妇见过二……”
殿下还未说出来,那人便就行前几步:“罢了,起来吧。”
楚见恪将手里的花枝往前递了递:“母妃要的可是这几枝?”
“正是了,难为皇儿当真替本宫采来,”夏贵妃赞赏瞧了瞧,“如今这御花园里,能开的花色可是不多,来人,去插瓶。”
男子松了手,又上前去:“母妃既是喜欢,叫她们多去采来便是,何须这般。”
夏贵妃叹了口气去:“那哪里有皇儿采来的好瞧?”
楚见恪脸色微松,倒并未笑出,只扶了夏贵妃重又坐下,这才转身与甘幼宁道:“你方说,万事志为先,后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