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复调整了一下语气道:“原是甘尚书嫡女,母妃方才还提起你,等你半日了。”
“是民妇迟来,是民妇的错。”甘幼宁没有抬头,她对这二殿下倒不是怕,单单是觉得不甚熟悉,能不招惹便是最好。
楚见恪又瞧了她一下,便未有再问,只点头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去。去后那前去通传的宫女才快步过来:“甘小姐随奴婢来。”
甘幼宁依言行了几步,忍不住对她纠正道:“你称我司夫人便是。”
那宫女是新来的,没想到引路的时候还会有女子这般与自己说话,遂只点头应了,笑道:“是,奴婢省的了。”
夏贵妃贵为后宫屈尊于皇后之人,自是有二皇子五皇子的原因,另有之,便就是本身了吧。
甘幼宁是当真觉得,这后宫的妃嫔们,没有哪一个比得上她神韵,许是因为夏贵妃信佛,便就多少沾染了些出尘的气质来。
甫一进去,就瞧见那软榻上的人闭眼假寐,边上有宫女锤着腿,手中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佛珠。
“民妇拜见娘娘,娘娘千岁。”甘幼宁跪下去,下一刻,便就听得上头人慵懒笑了。
“瞧瞧,我们的小宁儿都是已为人妇的人了。”夏贵妃睁开眼,又瞧了那下头人,仔细打量了片刻,“嗯,不错,你夫君应是疼你。”
“娘娘谬赞。”
“呦,本宫赞你夫君,你应是哪般道理?”上头更是笑开,“来,过来叫夏姨再好生看看。”
“是!”甘幼宁这才爬将起来,轻快过去,在她边上矮凳上坐了,眨巴着眼睛当真将自己的小脸伸过去,“夏姨你看,我今日突然瞧见,我这边的酒窝都快不见了,可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