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入朝,必得为官。”司九楠认真道,“我思来想去,便就二殿下最是合适。二殿下少有心计,这些年凭借治军严谨镇守边关,将北疆打得服服帖帖,可纵使如此,也不得陛下待见,北疆更是表面屈服,实质有心啃噬。”

“夫君想要跟随二殿下?”甘幼宁想了想也不对,又问道,“还是说只是利用二殿下?”

“二殿下手下缺幕僚,此为其一,其二,这是我眼下能谋到最近的官职。”

甘幼宁听着,没有打断,却半晌又听不着后边,狐疑:“其三呢?”

“其三?”

“其三才是最重要的罢?如何不讲了。”

司九楠没曾想这人不仅不笨,还能举一反三了,诧异了一下才道:“其三眼下不好说清,夫人便就晓得前二者就是。”

甘幼宁这方面向来能放过自己,既然是说不清,那便是说清了,保不准她也理解不好,便就总结道:“所以大殿下要将你举荐给二殿下,然后——你便就要去北疆?”

“不,举荐的人该是你兄长。”

甘幼宁努力又转了转脑瓜子,可算明白过来:“原来方才夫君问我五殿下的事,是这个意思。你想叫兄长通过五殿下,帮你引荐啊!”

罢了她便皱了皱眉头:“可是五殿下虽是与兄长交好,却因为身体,从不涉朝政的,他们二人一块,总归也就是走马探花罢了。”

司九楠笑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大舅子的想要自己的妹夫走个正道,无须叫旁人笑话了自己妹妹低嫁。”

甘幼宁忽而回过味来,打他一下又提了声:“好你个司九楠!你连你亲大舅子都算计!你还是人吗!”

伸手将人捉了,司九楠摇头:“冤枉了,这正是大舅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