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楠自觉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问道:“大殿下那里可有消息?”
“大……”司棋抽眼去看边上人,不确定能不能说,毕竟,主子如今做的应是要保密的。
甘幼宁端着盘子,意识到有些不对来,扬眉:“怎么了?我在不能说?”
“不是不是。”司棋看向案前人,得了后者肯定,这才顺溜道,“大殿下说爷所料不假,二殿下本不在同行使团里,是近日夏贵妃身体抱恙,陛下才下了旨意,叫二殿下护送使团入京。”
“嗯。”司九楠自然是不会意外。
“大殿下还说了,时机应是到了。爷如今既是答应出山,凡事还是要有个取舍。”说罢司棋又往自家夫人那厢瞟了一眼,意有所指得很明显。
甘幼宁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吃下去,那真的就是个草包了,遂直了直身板:“你,好好讲话。”
完了,司棋愁苦。
好在司九楠及时将人放了出去:“你先下去吧,与大殿下说,安排就是。”
这就没了?怎么的后续呢?甘幼宁扔了点心,随意搓了爪子过去:“夫君?”
“夫人莫要多想,大殿下不过是随便说说。”
“他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甘幼宁将爪子搭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替他捏了捏,“夫君我给你捶捶肩背,你给我讲讲,什么叫有所取舍?取什么舍什么?”
那手上也不知可还有点心屑子,司九楠纵是晓得衣衫应该是好不成了,到底也没将那手拽下来,只淡声安慰她:“不过是一些场面话。”
“夫君莫要糊我,我方想起来了!”甘幼宁按住他,“怪道你最近这么忙,是急着安排京中的生意吧?你是不是要出远门?”
对,前世里他为官前也是有出去好一阵子的,只她那会儿也没有多问,这一想起就觉得不能行,甘幼宁趴着他肩头:“你若是想舍弃了我跑出去,那可是万万不行的,原我是没留心,如今我就是做鬼也得跟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