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幼宁已经拎了筷子,直觉他怪得狠,又瞧不出什么来,便就吩咐晚梅出去再添一双碗筷,随口问道:“我今日回来这般早都没见着父亲,这会儿也不见归家,兄长怎么行得晚回得早,你可是偷懒?”
甘幼辰尴尬地移开目光,总不好告诉她吏部忙完此前的科考,此番正是休沐,怕是说了,自己去寻司九楠的事儿便就被掀出来,左右解释不出。
好在晚梅回来得及时,甘侍郎赶紧捧了碗。
“兄长很饿?”甘幼宁不解,“还是你真的偷懒了?”
“胡说。”甘幼辰看她一眼,“今日吏部有些事,先行处理了,这才未与父亲一道,你莫不是傻,哪里有穿着朝服躲懒的?你当上边不曾来人督着么?”
也是,甘幼宁深以为然,忽而又瞪回去:“我好奇罢了,哪里就是傻?”
甘幼辰不与她再口舌,只斟酌了一下,问她:“妹妹早间哭诉,为兄倒是觉得,你夫君许是当真繁忙,最近朝局事多,对他们商贾之类恐是影响颇大。你也莫要什么事儿都往牛角尖里钻。”
这话,甘幼宁便不依了:“这个我如何不晓得?我且问你,既是已经成婚,要个孩子可是正常?为何他左右推拒,甚至避而不见?”
甘幼辰被呛了一道,实在是未成婚者,到底听着还是有些不便,就算是自家妹妹,也还是不妥,心道这是将人给宠坏了,说话实在没有女儿规矩。
甘幼宁自是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面色不是很好,顿了顿,才叹息道:“唉,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没个媳妇子的,怕是不明白。”
嗯?甘幼辰脸色就变了变,直觉她这莫不是笑话自己?
“不过兄长说的,我刚也仔细想过,”甘幼宁将汤喝完,正色道,“许也是他近来真的忙,有些事,当真力不从心吧……”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