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幼辰本是已经要走,可又觉不放心。这本是夫妻私事,若是捅破了,甘幼宁必是不好过,可说到底,司九楠是她的夫君,他应是也不会好过。
“妹夫。”
边上人顿住脚,司九楠转而看过去:“兄长请说。”
甘幼辰唤了这一句,却仍是没又组织好语言,不为别的,便就是觉得,自己到底私心,可又不得不说,于是正色道:“甘家只这一个女儿,我甘幼辰也便就这一个妹妹。妹妹娘胎里受的伤损,本以为不过是皮外伤,到底伤不到里边去。”
“若非是妹夫告知,便就是我们,也不晓得的。”甘幼辰话中诚恳,却也丝毫不屈,“若是知晓,当也不会拿婚约约束与你。”
“兄长说得哪里话?”司九楠皱眉。
甘幼辰却没有停下,继续道:“我方说了,我便就这一个妹妹,妹妹从小便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往后,我也不希望她吃。所以,妹夫若是心有不甘,或是……妹夫可直与甘家说。”
司九楠眸光更沉了些,却未再说话,甘家人甚是正直纯良,他一直都晓得,却不曾想到,今次竟是用在了他身上。
甘幼辰见他不答,以为说中了什么,虽是心里难受,却还是与他说明:“若走到那一步,恕甘某直言,甘府只接受和离。这等事情本对女子便就是坎,妹妹可否迈过还未可知,万不可再受休妻之辱。”
“不过我甘府也不做小人,便就是和离以后,你司府包括王府在京为商,甘家仍是会支持,绝不会打压报复,也不枉一场情谊。”
甘家人做事,便就是这般,司九楠心中震荡,最后却也只能苦笑出声。
“妹夫何意?”甘幼辰也蹙眉瞧他,这个妹夫并非池中物,他一直都晓得,既非池鱼,便难免难以看清,此番更是。
司九楠摇了摇头,终是收了笑:“九楠此生,便只甘幼宁一个妻子,终生不做他选。兄长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