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幼宁将点心一把塞进了嘴,又扬手将外头立着的蕊儿晚梅屏退了,笑得很是灿烂。

“对了,”行至街头,甘幼宁忽而想起,“昨日倒是忘了,究竟你瞧的那信上印章,是谁的?”

如今二人话已经挑明,倒是没什么好隐瞒,只司九楠自知不好与她说清楚,想了想简略道:“你可知陈皇后?”

“当然晓得,大皇子的母后,本朝前皇后,怎么?”甘幼宁奇怪道,“听闻陈皇后后来一直身体不好,生下大皇子没几年便就薨了。”

“是。”

“与陈皇后有何干系?”甘幼宁想了想,惊讶地张了张嘴,“不会那印章是陈皇后的罢?”

见男人不置可否,便就更是惊诧,将人抓紧了些:“不对呀,你如何知晓那是陈皇后的印?我瞧过,那可不是凤印,倒像是闺阁小姐用的小印。”

不等他回答,甘幼宁不可思议道:“司九楠!你竟然认识陈皇后?”

“……”司九楠叹了口气,矮声道,“我这般年纪,便就是认识,也不会是你想的那般。”

甘幼宁语塞,这才觉得自己荒唐了,干咳了一声:“你鬼扯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知道的多,很神奇罢了。”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夸,总归听着又有些怪,司九楠便就不深究,继续道:“那信是陈皇后遗笔,本是交由我爹,只——父亲未能完成她的遗愿。”

这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甘幼宁轻易就沉默下来,倒不仅仅是怕他难过,就单纯觉得,前世里似乎有太多未知,她平白活了那一辈子,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