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那姑娘不是甘尚书家嫡女么?”司氏越发觉得惊奇了,“便就是娇蛮些,瞧着也不像是习过武的,怎生叫楠哥儿这般了?”

下边立着的丫头哪里能置喙这些,便就老实听着,也不插嘴。

“走,趁着还没太晚,你随我过去瞧瞧。”

“是。”

院里亮着灯,甘幼宁蹲在男人面前,伸手搓着药酒,搓得两手都通红了,这才努努嘴:“伸过来。”

只后者有些迟疑,仍是没逃过对方一个瞪眼,赶紧将手摆了过去。

甘幼宁袖子撸着,接了那手腕,口中安慰着:“你放心,我小时候皮,摔伤的可是多,兄长就是这么给我搓揉的。你放心,你这才哪到哪,我轻点,伤不着你。”

说着便就上了手,滚烫,搓上去有些疼,倒不夸张,司九楠这才放心交由她,不再抗拒:“你小时候就皮?”

“哎?你说什么呢?”伸手拍了他一下,在他白衫上便就留了个爪子,甘幼宁咧咧嘴,“你老实点。”

“嗯。”

“哼,我这叫什么来着?久病成医,你懂不?”甘幼宁絮叨着,手下却有分寸,“你说你,你怎么这么细皮嫩肉的,这么不禁捏?”

司九楠心中委屈,她用的力道,能将他手掰断也是可能的,可如今手在她控制中,只依言道:“是,确实少有锻炼了。”

“知道就好——行了,你这几天莫要乱动,免得好不透。”

司九楠点头,正欲再说,却听外间有人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