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边上的人稍微带远了些,没叫她再往前,纵是如此,甘幼宁也是很新奇了,秋风带了湿气扑面而来,竟也不觉得冷,反是更叫人想乐。

“你这么喜欢水?”司九楠突然出声问道,他只知她鲜少近水,却不晓得她能欢喜成这样。

“这怎么说呢,”甘幼宁眯眼迎着风,想了想才道,“大致就是被我父兄管得厉害了,得不到便就偏爱了。”

这话说得无心,听者却沉吟了半晌。

甘幼宁不觉自己哪里说得不是,只偏了头瞧向边上人:“其实你也可以理解为——嗯,大概就是没见过世面?”

这话不假,司九楠抿了唇,淡淡笑了笑。

甘幼宁总觉那人方才似乎是有过一丝不快,不过见他又笑了,也不在意,忽而想起什么来:“对了,此前贺表兄也是这般过来的么?”

“倒不是。”司九楠顿了顿,“贺表兄自接了生意,向来是各地奔劳。”

甘幼宁哦了一声:“那便奇怪了,想来此前你我婚约一朝被提起,王家来人倒是快得很,不知走得哪条路。”

话音刚落,司棋便就过来说是可以上船了,司九楠也不多言,领了人过去。

这船被整个雇了下来,此番便就是在等着他们,头一次上船,甘幼宁着实是有些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思,杵在甲板上久不愿进去,还是司九楠伸手拉了她进的舱。

“外头风大,近水易风寒,你便就在里头待着,莫要出去了。”司九楠说完这句,又添言道,“我出去处理些事务。”

甘幼宁自是不乐意,可见他当真不会让她出去,只得点了头:“那你什么时候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