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楠看过去,已经能够瞧见边上小丫头脸上憋着的笑意,清咳了几声,“晚些时候。”
“好,那你快一些!”甘幼宁叮嘱着,“我还要问你小吃的事情呢!”
原来是惦记着吃,司九楠不再应声,只矮了头出去。外头船已经收了锚上来,缓缓划开水波。
男人自立在船头瞧着,手指撑着船沿,许久却是自嘲笑开。
是了,京城离着外祖家这般远,王贺之怎么会这么快就进了京,便就是恰好在京城附近,这婚约之事当也不是他能应下的,必要外祖母授意才是。
若非今日甘幼宁提了一嘴,他竟是没有注意到,原来那岳丈大人,竟是早有准备。他本以为今生是自己错算,阴差阳错又娶了她,如今看来,便是上一世,怕是也有甘尚书的手笔吧。
他何德何能,叫甘家这般信任。
而此时船舱里,本是要用饭的人,新鲜劲过了,竟是浑身不对劲起来。甘幼宁觉得脑子眩晕,心里作拱一般,翻了五味瓶似的。
莫说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便就是动一动,都觉得难受。甘幼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病怏怏问蕊儿:“你瞧着我这样子,可算是晕船?呕——”
“夫人快别说话了,奴婢去叫姑爷!”
“叫他……作甚……”他又不是大夫,只是话都不好说全,小丫头已经着急奔了出去。
留下的另一个丫头是新来的,叫晚梅,一行想与她喂水,一行宽慰着,甘幼宁觉得那水进了嘴都不对味来:“我不喝,我就是想吐……”
“夫人要不躺下缓一缓,奴婢扶您。”
“别动,你动,我都觉得晕……”甘幼宁咬着牙,索性就闭了嘴巴,只想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