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九楠将那蟹肉又往前递了递,“夫人不吃吗?”
甘幼宁憋屈得狠,又不好发作,手里还抓着螃蟹,只得凑过脑袋拿嘴接了,司九楠垂眼瞧她吃了,这才拿浸了香叶水的帕子擦了手。
这藏酒的方式,怕是成了习惯,那日王贺之拎了几坛过来说是他酒量不错,当配好酒,定要他尝尝,他便就收了,随手仍是放在了书房案头箱子里。
不想,竟然这么快钓了条大鱼来。司九楠含笑看着面前的人:“夫人怎么了?噎住了?”
“没没没,”甘幼宁将手里的螃蟹放下,“就是觉得,这玩意儿,好吃是好吃,就是我这牙口不好,还是算了。”
“夫人。”司九楠突然正了神色,并未想要放过她。
甘幼宁心中本就乱,被这提声一唤,人都矮了几分,干脆直接就撒了泼:“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就是偷了你的酒!但是我也没白喝你的不是!我这不是还以身相许了么!”
“……”
“我知道你怀疑我,可我这不是也迫不得已么!”甘幼宁一撂橛子,便就停不下来,“我但凡直接给你说,我就是原来的甘幼宁,我这次是要跟你在一起,没有目的,你能信吗!”
“我信。”
“我只能装着自己不是原来那个人……”甘幼宁突然怔住,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男人站起来,执了帕子走到她面前,将她嘴角擦了干净,见她仍是呆滞,又执了她手轻柔擦着:“我说,我信。”
“你……”甘幼宁后知后觉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傻,“所以,我昨晚上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夫人觉得呢?”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甘幼宁盯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