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闺阁女儿家,这些话本不该说。”

“宁儿省的,但是这实在是宁儿的真心话!”

“那好。”甘幼辰缓缓自她身边坐下,“你先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太子殿下是来提亲的?”

“啊?”这下轮到甘幼宁乱了,“不……不是吗?”

“我知你欢喜太子殿下,可我如何也没料到,你竟是已经到了这般地步。”甘幼辰端起边上的茶盏,“若非是今日你我二人,但凡第三人听闻,便是说你得了癔症也不冤枉。”

“我……”像是被突然塞了口,甘幼宁我了半天才道,“那他今日送了那么多礼箱过来作甚?!”

“自是有用,只这朝廷之事,怕是不好与你说项。”甘幼辰面不改色,却突然道,“倒是妹妹方才一番话,有趣得紧。”

“……”

“妹妹若是当真想开,我自是欣慰,想来父亲也会开怀。”甘幼辰笑了笑,“只怕是妹妹心口不一。”

“不会!”甘幼宁咬了咬嘴唇,“今日所言,全是宁儿的心里话。宁儿不想嫁给太子殿下,父兄往后也不必为难,宁儿省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直待少女出了书房许久,甘幼辰才皱了皱眉,起身继续刚刚的书信,只不过伸手铺了新的一张,重新开始。

甘幼宁边往自己院子走,边一路拿柳条甩着廊柱,懊恼得很。千算万算,竟是没想到,算错了时间,都怪她最近心思全在那人身上,连基本都判断都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