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和整个人难受的要命,从头到下面,就像他那快被透支的病假天数一样,没有毛孔不在叫嚣着不适。
楚俞和甚至感觉到从牙齿里蹿出的寒意,他坐在床上,目光失焦地看着这个不真切的世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把手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手是极热的,绕是如此,还是被额头的温度烫了一下。
楚俞和下床,看见床边的便利贴,是林路留下的,林路店里出了事情,让楚俞和醒来自己去医院。
楚俞和感觉血液都在发冷。
生病是一个人最矫情的时候,可悲的却是,身边没有他能矫情的人。
既然他生病了,为什么林路还要依旧回他的花店,店里的事情就真的比他重要那么多吗?
楚俞和真的很累,他很讨厌这种自己付出一切,却永远无法在林路的心里与他的梦想所抗衡的感觉。
或许真的出了急事,但楚俞和现在不想做这样的假设,他在高烧,林路抛下他去了店里,这就是既定的事实。
所有的假设不过是给自己苍白无力的自我宽慰罢了。
楚俞和抬起有些抖的手臂,咬着牙将那张便签贴纸撕得粉碎,他全身都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烧的,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他裹了大衣,围了毛巾,将自己全副武装成了一个球,随后带着口罩拦了辆出租去医院,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报出了市三院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