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漠地:“你俩别这么丢人行吗,家里来客人了。”
“……啊?”
十分钟后……
“宋叔好,左教授好。”小警察提着我慌忙扔在地上的菜兜,站在我爸和遥叔面前,笑得一脸阳光。
阳光得我都快忘了第一次去找他报案时,他那张恶臭的面孔,垃圾的态度。
不过这个时候我对他印象好了不少。
刚才我进门之后,本来以为他还会和之前一样,跟屁虫似的跟过来,不想这会儿他的眼力价又续费成功了,把门留了一道缝,一直乖巧地站在门外等,直到我在客厅没寻见他,才想起来去门口给他放进来。
“啊,小程啊。”俩人一脸淡然地点点头,附加一个慈爱的笑,仿佛十分钟前那个脸上魂儿画的扭打在一起的幼稚鬼不是自个儿一样。
哎,这大概就是人生了吧。
“我去做饭,你们先聊。”
说起下厨,我家负责做饭的一直都是我爸,不过在我大学上完第一堂解剖课,厨房渐渐地就变成了我的阵地。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美其名曰叫我多练练解剖的手法,实际上就是懒得自己处理那些鸡鸭鱼肉。
终于,在我能够完整地剥离下一整只鸡的皮,骄傲地拿去给他显摆,我爸十分欣慰地把他的上学时的御用解剖刀赠与了我,还说以后就彻底交给我了。
嗯?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家厨房里除了正常的刀具,还会摆一些医用的解剖刀一类。
小警察拉开厨房门探进头来的时候,我正把剔除了骨和皮的一整只鸡塞进猪肚里,用镊子和线将猪肚缝合。
小警察一副张着嘴,指了指我旁边搪瓷托盘里由长到短,由粗到细整齐排列的鸡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