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功夫理他,门开了之后,少了道阻隔,争吵的声音传来的更清晰了,我心里也更慌了,胸腔扑腾扑腾的,像极了凌晨四点被主任从板床上拎起来去记录数据的心跳。
然而。
我连白萝卜滚出去好远都顾不上地去看老头的情况,却只看到他俩像两个摔跤运动员一样,用腿绞着对方扭打在一起。
遥叔原本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被画上乱七八糟的黑线条,而那支目测是行凶器具的黑毛笔现在正在他手上,跃跃欲试地要画在我爸的脸上。
而我爸被遥叔压制着,处于下风,但仍然发扬了不妥协的精神在顽强抗争。
不过他俩在听到我制造出来的一系列动静之后就停下了,并且在我出现在客厅之后双双从奇怪的角度看向了我。
“哎哟,坤子回来了……”
“今儿挺早啊……”
我:“你俩干嘛呢?”
“嗐,没啥,下棋输了,你爸耍赖。”
“是你先出的老千!”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睁眼说瞎话,你不带花镜看得着吗你!”
“我是眼花又不是眼瞎!”
“别跟我犟,左柏川,你是不是输不起!”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