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手段狠辣,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景成帝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只要别太过分,不危及江山社稷,景成帝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但这一次永安侯身边所发生的事,却一件一件无不在触怒着景成帝,尤其是与宁家牵扯一事,更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而压倒景成帝对永安侯仅有的宽容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当朝丞相牧逸春带着其妹牧婉清,上金銮殿告御状一事。

……

且说回那日,太子夫妻到监牢里与盛泽对话,盛欢被凌容与抱上马车之后。

此时车厢就只剩他们两人,盛欢方从太子怀中抬起头。

“殿下,我们先别回东宫,改去相府,也请您把永安侯夫人请到相府一聚。”盛欢眨了眨眼,话说得极轻。

凌容与见她眸子虽然有几分湿润,却依旧清澈似琉璃,毫无猩红与痛苦。

看起来就好像方才那些事她全都不在意一样,凌容与心中不由得一沉。

却还是依她所言,掀起车帘,先是吩咐车夫改道相府,再是吩咐周正待会儿一到相府,就立刻派人去将永安侯夫人也请过来。

凌容与蹙眉,指腹不停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难受就别憋着,想哭就哭,孤虽然看了心疼,但你这样强忍的模样更教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