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外头簌簌大雪,盛京城上下冷飕飕的一片,可苏和泰背后却是冒出汗来,“小贝勒,属下冤枉啊,属下从未想过妄自尊大。”
“镶白旗是小贝勒的地方,属下怎敢生出别的心思来?就算是小贝勒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话说的是好听,可架不住他事情做的难看。
多铎笑着道:“既然你如此衷心,说连命都可以给我,那你动手吧!”
话音刚落下,他便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剑,丢在苏和泰跟前。
这把剑是当初他十岁生辰时候努尔哈赤给他的礼物,这么些年来,一直挂在他的书房里。
苏和泰不仅是背后湿透了,就连额上也冒着冷汗。
当年努尔哈赤征战乌拉部的时候,他这条命虽侥幸保住了,可自此之后他明白,他这条命落在女真族人眼中,哪里叫什么命,连畜生都不如。
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
就比如说今日,多铎要他死,他不能有二话,而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绝不会有人多关心一句。
苏和泰颤声道:“小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