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觉得自己此生所有羞耻的时刻都发生在了这三天, 没有最耻只有更耻。
人的底线一旦突破某个界限,下落之快叫人咋舌, 何况跟太子的变态比起来, 他摆点姿势说点乱七八糟的话都不算什么,反正该享受的他一样也没落下就是了。
难得这天放过他让他好好睡了个午觉,醒来看到太子正给他剪指甲, 还是脚指甲,恍了恍神,静静看着没有吭声,心口一片熨帖滚烫。
这正是他愿意顺从跟着胡闹的原因,夏侯治变着法折腾他不是纯粹泄欲, 他做的这些不含丝毫折辱,而且脏也是脏他自己, 从不会为难他做什么, 每次也都是伺候着他舒坦才顾自己。
一个人对自己感情如何是能感觉出来的。
太子在用他的方式破除两人身份上的差距,抹去他心中的顾虑,他将最羞耻最丑陋的样子展露给他,甚至以更加卑微的姿态告诉他, 你才是主导我的主子。
南若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他愿意, 借着太子的病耐心花费几年, 可以完全将这个人掌控。
不过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他不会这么做。
他喜欢这个人,喜欢他的温柔体贴, 喜欢他坚定不犹豫的偏爱,包括那些温水煮青蛙的小算计,甚至按着他冲撞时的毫不留情。
他唇间溢出轻叹,太子的目的达到了,他确实用身体留住了他,这样酣畅淋漓的契合,他再也接受不了其他人。
瞧着太子放下剪子,南若立刻将脚缩回了被子里,喜欢归喜欢,但他受不了这变态一根根啃完又来亲他的脸,还洁癖呢,一点都不讲究。
太子就有点遗憾的收回目光,又给他剪起了手指甲。
两人用给永昭帝祈福抄经为由在御苑厮混了整整五天,除了要紧事叫递上来批阅一下,几乎就没走出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