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简正色道:“皇上三思。流云山庄规模庞大、投入不菲,贸然停建,损失重大。”
这说辞,不出秦栩君所料。他端坐如松、眼神冷若冰霜:“你也知道投入不菲?建了五年,年年投入不菲,这无底洞还准备再砸几年?砸到将大靖国库掏空、将大靖国力拖挎?”
程博简也不相让:“当初决定开建,亦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五年前,朕十三岁,敢问太师,朕亲政了吗?这旨意是如何下的,别人不清楚,太师总该清楚吧?”
如此咄咄逼人,程博简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
次辅邬思明一看这僵持的局面,立即出来打圆场。
“回皇上,太师也是一片好意。这流云山庄是皇上为太后冬日颐养所建,是皇上的一片孝心。眼下山庄已初规雏形,突然停工,让太后情何以堪!”
秦栩君不为所动:“邬卿,若朕置天下苍生于不顾,穷尽国库只为取悦太后,岂不是让百姓唾骂太后只知享乐?让太后承担骂名,才是真正的不孝。”
太缜密了,这一环套一环,让程博简和邬思明都无话可说。
首辅和次辅都尴尬地耷拉着脸,百官也几乎要给皇帝给说服,聂闻中觉得,该自己出来显摆能耐了。
他和虞德昌都还没退下,还保持着议事的站位,人虽矮,声音却大。
只听聂闻中朗声道:“臣有
个建议……”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