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骨碌起身,笑道:“自然是真的,若想嫁他,奴婢还进宫干嘛。”
秦栩君的脸色明显更加缓和,甚至隐隐有了一些慈祥,轻轻哼了一声,哼出一屋子的酸味儿。
又翻开那本奏折,仔细看着,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这个明天早朝好好议,看看朝堂上百官们会怎么说。不过何宫女,你和束俊才怎么就能想得一样呢?”
英雄所见略同呗。何元菱心想。
不过眼下何元菱是打死也不敢再夸束俊才,讷讷道:“都是在民间呆过的,又都是阳湖县这地界,也许是见过了一样的事,便会有一样的想法吧。”
这说得实在很小心,那意思,阳湖县好歹也近十万人口,左不过是十万人都想得差不多呗。
何元菱心想,这解释得可算无懈可击了吧。已经把自己和束俊才放到了十万人中间,实在是谈不上还能有什么瓜葛了。
但何元菱错了。
皇帝大人觉得你们有瓜葛,十万人算什么,十万里也不够。
秦栩君突然又皱起了眉头:“你这解释固然有道理,相同经历的确会有相同想法,不过……”
何元菱无奈地等待着,不知道这个“不过”后头又是什么锦绣华丽的想法。
“不过……你刚刚说,你若想嫁,就不进宫了,对么?”
秦栩君已从明黄矮榻上起身,逼近何元菱,低头望着她。
何元菱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心慌:“对啊,这是奴婢刚刚说的。”
“你的意思,你若想嫁,就真的可以嫁喽?”
“皇上!”何元菱一跺脚,“哪有您这样歪曲的?”
“歪曲?”秦栩君扬眉,“朕哪里歪曲了,不过是由你的话推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