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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俊才万万没有想到,周向文这位“朋友”竟然是个年轻姑娘;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姑娘竟然还请来了省路言驿的大人。

路言驿,这是一个荒弃到普通人根本已经不可能知晓的衙门,这位何姑娘竟然能去申诉。

尤其还听说,这位姑娘不仅申诉,而且还能在两天之内,拿到了省通政司的紧急状令。束俊才也是听了卓北的解释,又将紧急状令认真看了两遍,才知道大靖朝竟然还有这样一纸文书。

所以,眼前这位是普通的姑娘吗?显然不是。

她非但不是普通的百姓,甚至比很多基层的官员更通晓大靖律法。

清晨特有的宁静中,传来一阵急似一阵的击鼓声。颜荣终于开口了:“在下叫人去升堂?”

束俊才望向卓北。

虽然路言驿已经算不上是个重要部门,但毕竟是省里来的,而且还带着通政司的状令,卓北的身份便不同一般。

卓北道:“先把原告接进县衙,带通政司差役一同去传被告。”

束俊才向颜荣点点头,示意他按卓北的意思去办。包枢光此人素来跋扈,县衙的衙差也惧他三分,只怕是控制不住,省里的差役却不认他这个账,必不会留情面。

片刻,颜荣安排妥当又进来,道:“周向文已在前衙安置,县丞刚刚想去,在下婉拒了。眼下由通政司的大人在那边守着。”

通政司派过来的差役们,这回真是派了大用场,三位跟着去传包枢光,还有两位便留下来守周向文,让县衙里与包枢光亲厚的那些人没有了用武之地。

卓北问:“束知县是打算在前衙大堂审案,还是在内衙?”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大靖朝

不少知县,其实不在大堂审案。大堂审案往往有很多百姓围观,必须正襟危坐,相当一部分官员并不喜欢时时处于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他们会命衙差将双方带到内衙,进行不公开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