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有先帝们提供的那些路言驿案例,何元菱现在只怕被打五十大板,然后扔回阳湖县了。
阳湖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上了县衙正堂的大殿屋顶。“咚咚咚”,急促的鼓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早起的路人顿时精神抖擞,纷纷打听这是谁击响了鸣冤鼓。
“有大事,有大事!周向文在县衙门口敲鼓,又要告状啦!”
“他不怕被打死?前头已经告输了,再告要挨板子的。”
“不知道啊,他在击鼓呢,击得可响了。”
“难道这回告的跟先前不一样?”
“可还是告的包典史啊。”
“走,
赶紧瞧瞧去,看他能告出什么花来。”
而在县衙的内衙,卓北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束俊才坐在他下首,旁边站着师爷颜荣。他们早就相互打量过,内心也惊讶于对方的年轻。
但束俊才更惊讶的,还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
何元菱垂手立在内衙中央,神情泰然,白晰的肌肤看不出风尘仆仆的模样,一双小鹿般圆圆的杏仁眼格外清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迎上束俊才的目光。
这就是周向文所说的“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