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东西喝下去,我简直觉得又死了一道。
那汤药很快就起了作用,起先是暖烘烘地在胸腹间散发,然后越来越热,变得灼烫,像是一团火在焚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痛苦地扭动身子,牵动了身上的伤口。c黄边的人迅速点了我的穴道。我无法动弹,只能咬牙忍受,等待药效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满身大汗地醒来,发觉穴道已经解了。满口血腥,舌头生痛。
怎么就不能凑巧咬舌自尽呢?
那人又帮我把汗擦了去。
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这是哪里?”声音活似破风箱。
那个声音漫不经心地回道:“千心居。”
“阁下是?”
“。”
我沉默了片刻,说:“我叫沈眉。”
没有回音。张开眼,屋里已经没了人。
又这样睡睡醒醒过了数日,皮ròu之伤结了疤,精神也清明了许多。如果不是每日得喝那让我感觉肠穿肚烂的汤药,再被一个男人上下其手,这养伤的日子尚算舒适。
整日躺在c黄上,只闻鸟鸣,知道在深山中。屋子周围布了结界,到处干净得很,我太无聊,只得用睡觉打发时间。
每日除了换药送饭,便不再出现,也极少跟我交谈。那恶心的药却是每日都要服用,次次都痛得我死去活来。那时候舜华烟水晶色的眸子里,总是带着几分冷酷,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