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红衣,张狂夺目,宛如日落时天边的流云。这样的人,却偏偏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隐居?
或许不该称他为人。
虽然修行极其高,可我还是闻得到他身山淡淡的狐息。
大半个月过去,掂量着可以下c黄了,c黄边就多了一根拐杖。我拄着,用那条能动的腿,走出了这间屋子。
景山深深,不知身在何处,举目远眺,只见群山翠巍,层层绵延而去。早晨清雾未散,鸟啼枝间,朦胧之中只感觉红尘万丈却永在天边,与己无干。神台空前清明,气定心静,宛如重生。
我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转。院子不大,四间竹房,干净整洁,糙木扶疏,一株山花正开得热闹。
舜华那诡异飘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以下c黄了?”
我回过头去,迎上他冷漠的目光。清晨的阳光给他天神般的面容镀上一条金边,烟水晶的眸子闪烁着一点妖光。
倒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皮相。我低下头去。
我问:“我该怎么报答你?”
舜华挑了挑眉毛,“你想走?”
我道:“呆在这里能做什么?”
舜华说:“你中了妖毒,我给你喝佛陀散,以毒攻毒,你现在中着佛陀散,没有我的解药,走到那里都是一个死。”
我一口气涌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我气得骂他:“你这臭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