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汉呵呵笑了,“阿时,瑜珊不是你的对手。你心里只有那个冯小姐,不,你不用辩解,也不用和我说什么良心上过不去的话。我是过来人,你话里的真真假假,我多少还能听明白几分。我只有瑜珊这么一个女儿,从我的本心能找个爱她护她的丈夫。你不爱她,你也能护她一世。你流着孟家的血,你脱不了这种责任感。所以,即使你不爱她,你也会怜她。她对你是真心真意地喜欢。我要你娶她,江孟两家联姻。你的冯小姐你尽可以自己去处理善后。两万美金可以说是行贿,也可以说是瑜珊请她离开你的分手费。包括一百零二万的赔偿,我江家都可以不要。”
江氏不要这笔赔偿,力证冯曦无罪,诚意十足。然而,要用他的婚姻来交换,孟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江维汉,“如果风波停息,我反悔了呢?”
江维汉胸有成竹地说:“我要孟家的密库做瑜珊的聘礼。”
孟时倒吸一口凉气。孟家的密库他都没有进去过,江维汉真的只是为了女儿?他看到江维汉眼中的贪婪,顿时明白了。孟时回头看了眼,透过玻璃门,他看到江瑜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向自己。他低声说:“江伯父显然觉得感情不如金钱牢靠,只是价钱开得太高,不容易成交_”
“在商言商,谈生意是需要筹码与诚意的。我只有瑜珊一个女儿,瑜珊嫁进孟家,就是孟家的人。密库还是孟家的密库。”江维汉并不掩饰自己的贪念。百年孟家,密库中会有多少珍玩,他一直很感兴趣。
事情发展到现在,最得意的人是江维汉。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不吃亏。而孟时想,他真的没有退路了。
“密库钥匙并不在我手中。我要回去和父亲商量,他是一家之主。”孟时礼貌地告辞。
第十八章疯狂
(一场堪比烟花灿烂的爱情,它在她嘴黑暗的夜空绽放,在她嘴晴朗的天空消失,了无痕迹。)
煌都的霓虹灯牌散发出光怪陆离的光影,像夜色睁开了妖魅的眼睛。
孟时把车停在门口,笑着把钥匙扔给门童说:“黄总到了没?”
“到了,正说着孟少您呢。”
他快步走上台阶,在一片孟少的称呼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大堂经理正站在门口,看到他那辆独一无二的改装越野车便笑了,“我就说嘛,孟少怎么会开辆出租车,吓我一跳。”
孟时睨了他一眼,说,“老陈,我开那辆捷达,你开这辆车,咱俩试试车?”
陈经理诌媚地笑了,“孟少的手艺我哪能比呢。您能把奥拓开出奥迪的气质,我只能把奔驰开成奔奔。您这边请!”
他推开一扇包间的门,恭敬地说了声:“老板,孟少到了。”
“阿时,快进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随即响起。
包间内坐着两个男人,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的三十来岁年纪,模样极帅,有着西门大官人的浪荡风流。另一位四十岁左右,穿着t恤、西裤,含笑相望,十足的宋江大哥的气派。
“再不来我就要罚你洒了!”西门大官人偏仰着头,示意两名行政小姐出去。
孟时负着手,带着笑容走进去,坐下端起一杯酒喝了,才和宋江大哥招呼,“等久了,李局。”
李局长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正视着孟时,笑着说:“兰溪河只有一座蓬庐,一个孟家。孟少人如其名,久仰!”“别酸了,阿时是我哥们儿,李局是我大哥,都不是外人。来,干一杯!”煌都的老总黄煜端起洒杯。
三人笑养喝完洒,孟时拿出手里的盒子说:“我才收的双耳炉,知道你只喜欢看,不喜欢买,瞧瞧吧。”
黄煜瞟着他说:“你不说明白存了心考我是吧?李局对瓷器研究比我深,你这会遇到行家了。”
眼神交换间,两人会心一笑。孟时捧出双耳炉放在茶几上,置于射灯之下。炉身散发出玉质般柔和的光。他往后一靠,端着杯酒慢慢细品。孟时毫无例外地将李局长眼中掠过的惊叹与喜爱收入眼底。
“完美,真漂亮!这炉子是明代的?”
“呵呵,南宋瓷。我父亲鉴定过了,民间珍品,拍卖的话,三十万起拍!”
听到这个价,李局长深深地吸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黄煜则往前一靠,小心地拿起双耳炉左看右看,难以置信地说:“比同体积的黄金还值钱哪。啧啧,阿时,你从哪儿弄到的?”
“我买的,捡了个大漏,收的价钱便宜着呢。李局是你大哥,自然也是我大哥了。第一次见面,总要备点儿见面礼,这只炉就送给大哥了。”孟时懒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