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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跨过门槛,也不上马,只是拢着手在长街上走。

他问身边的匪鉴:“你把昨晚上的情形再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匪鉴不大好意思的低着头,将昨晚的状况再说了一遍,最后请罪道:“匪鉴无能。”

李砚笑了笑,摇头道:“他要是凶起来,连我都怕他,更何况是你?”

匪鉴劝他道:“消息都发给各州府了,皇爷略等等,或许很快就能找到侯爷了。”

“他能让人找着么?”李砚仍是笑,“再传各州府,不要兴师动众,只在私底下找,不要惊动他。找着了,也先稳住人,不要吓着他了。”

“是。”

“匪鉴啊。”李砚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说,朕能再找着他么?重来一回,又丢了一回,这可怎么好?”

匪鉴平日里就嘴笨,不如高公公会哄人,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干巴巴的道了一句:“侯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他可不这么说,他总说自个儿福薄命浅。”

“侯爷福薄命浅,还有皇爷佑着。”

这句话误打误撞的点进了李砚心里,他整了整衣襟,这时候才算是缓过来了:“好,朕也早该知道,再来一回也是这样。”

仔细想想,这辈子,总比上辈子好些了不是?

“宣苏相。”李砚翻身上马,想了想,又道,“把礼部尚书也一块儿喊来,朕要重封忠义侯。”

马蹄扬起长街轻尘,李砚策马回宫,进了宫门往前,便是怡和殿,不知道办了多少回宫宴的怡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