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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

李砚笑了一声:“是打断了手脚给你送去?”

“不必。”李渝将额头靠在地上,“就让他在乐坊里弹琵琶罢。”

好半晌,李砚才又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君无戏言。

李渝叩首,起身又作了揖:“臣至少在闽中待过几年,闽中之事,还是由臣给皇爷仔细讲讲罢。”

“朕若不应,你是不是就不讲了?”

“皇爷若不应,帛书照给,臣不开口。”李渝今日头一回笑了,“我们几个兄弟争,争得你死我活,也轮不到他一个别姓的。”

“原来他不是……”

“就算他是,皇爷能准吗?皇爷不准,他就不是。他永远都是外姓,贺姓贱籍。”李渝面色一滞,随即笑着掩饰过去,“臣还是给皇爷讲讲闽中罢。”

总归闲着没事,李渝就着三卷帛书,将闽中的地形部署讲得透彻。

两顿饭都是在书案边上解决的,到了夜间稍晚的时候,李渝找个机会便收了话,将李砚与陈恨送出去。

李渝站在阶下,打揖道:“恭送皇爷,恭送陈公子。”

李砚没有回头,倒是陈恨回了礼。

陈恨一转头,李砚已走出去两三步的距离,这时候放慢了脚步正等他。

陈恨再朝李渝拱了拱手,转身加快步子,就追上了李砚。

走出去一段路,李砚抬头望了望天:“这时候循之还没回来,只怕一时间是抓不到贺行了。”

“闽中那儿?”

“今晚回去就传文书,叫江南、岭南都预备好了。”